第114章
郁棠将醒未醒时, 又被狠狠折腾了一回。
盛暑天,外面的热浪一层接着一层, 寝房内靠墙的大缸放了去年冬日的藏冰,郁棠自己擅长机关术, 前几天就亲手做了几架扇子, 无需人力操作, 只要有风助力, 就能自动扇起来。
但纵使屋内沁凉,郁棠从昨夜开始就觉得自己要被赵澈身上的狂热烧成灰烬了。
她像一叶漂泊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的扁舟, 只能随着浪涛起起伏伏, 生死不由她定。
到底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郁棠根本不知。
……
整个晋王府后院没有任何闲他人等,更是无人敢去叨扰王爷与王妃。
这一晃就到了晌午,炎帝那边也不知晋王到底有没有死,晋王府外面的探子都被清理干净,炎帝坐立难安, 最终还是指派了身边的大太监去晋王府打探。
大太监冒着酷暑前来, 晋王府的管事笑的异常灿烂,热情的招待了大太监, “我家王爷还没起呢,公公且稍坐。”
大太监闻言,先是一脸茫然,又见管事笑的合不拢嘴,实在是夸张, 仿佛是遇到了天大的好事,嘴角的弧度拉的老长。
阴谋!
晋王府必然有阴谋。
这都晌午了,还没起榻?
炎帝身边的大太监是宫里的老人,自幼阉割入宫,虽是身子不健全,但也知道炎帝宠幸妃子,晨时必然早起。
即便晋王与晋王妃新婚燕尔,也断然不会“睡”到晌午
莫非晋王真的发病了?
所以,晋王府的人才这样掩盖事实?
极有可能!
有了这个认知,御前大太监冷哼了一声,搬出了御前红人的孤傲,“漠北边陲有异动,那一带是晋王殿下的驻扎之地,皇上特命咱家过来请王爷入宫议事,关系国家大事,边陲安稳,还请晋王速速随咱家入宫!”
管事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对大太监的敬重骤然少了一大截。
他家王爷好不容易成婚,如今正和王妃夫妻合鸣,这本是天大的好事。
哼~皇帝就是看不得他家王爷好!
管事突然开口,对婢女道:“既然公公着急,就不必泡茶了,我这就去叫王爷。”
说着,管事领着婢女,亲自去了一趟后院。
被“冷落”的大太监一脸莫名其妙。
这是甚么意思?
他就连一口茶都讨不到喝?
晋王府欺人太甚了,他一定要将此事告之皇上!
他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晋王府对他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
……
这厢,管事在后院的月门处驻足,吩咐了婢女前去通报。
那婢女见王爷和王妃寝房外守着魏嬷嬷和侍月等人,小脸转瞬间就变的红彤彤的,就连她都听了,从昨个儿夜里开始,王爷连叫了数次水。后厨烧水的婆子一夜都没歇息呢。
王爷那样的体格,听说之前徒手打死过熊瞎子,也不晓得王妃那般娇软的身子可能承受得了……
婢女垂着脑袋,小声道:“嬷嬷,宫里来人了,要请王爷入宫议事。”
魏嬷嬷捏了把汗。
她倒是盼着赵澈和郁棠早日圆/房,可……可这回也闹的太过了。王妃那小身板若是伤了哪里,也不好生育呀。
魏嬷嬷心道:王爷身边从来没有过莺莺燕燕,这回终于娶妻,难免放纵了些,这也正常。
魏嬷嬷咳了一声,朝着门扇道:“咳咳,王爷,宫里来人了。”
也不晓得屋内现在是什么情况,不久之前还听见有微弱的低泣声传出,那管小嗓子细细柔柔,如黄鹂初啼,娇声娇气,都快不行了似的。一想到像王妃那样钟灵毓秀、温婉娴静的女子,被折腾的哭都哭不出来,魏嬷嬷她老人家也怪心疼的。
即便是魏嬷嬷也觉得,王爷这次胡闹了。
年轻人,需得节制啊。
等了片刻没有动静,魏嬷嬷又唤了一声,“王爷,宫里头来人了。”
话音刚落,紧闭着的门扇终于打开。
赵澈走出房门,身上只着中衣,魏嬷嬷抬头一看,只见赵澈面若冠玉,如浴春风,脸上溢出的笑容,一片流光溢彩,似乎是浑身心皆舒畅极了。
魏嬷嬷的目光落在了赵澈脖颈上的抓痕,像是女子用了指甲划出来的痕迹,她老脸一僵,立刻移开视线,“王爷,宫里的张公公来了。”
张范曾是先帝身边的小太监,为人奸诈阴损,炎帝登基之后,备受炎帝器重。
赵澈应了一声,眼睛上的白巾已经摘下,双眸又恢复了最初时候的深幽。
“我知道了,不得打扰王妃歇息。”赵澈回头看了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又对魏嬷嬷交代了一句,“她若醒来,立刻派人去通知我。”
魏嬷嬷讪了讪。
王妃就在王府,又不会丢了,王爷也太在乎了吧。
她应下,“是,王爷。”
赵澈离开后,魏嬷嬷进屋查看郁棠的情况。
薄纱幔帐撩开了一小半,魏嬷嬷一眼就瞧见了躺在榻上,睡得昏天暗地的郁棠,只见她面颊白里透红,像是刚刚被一场春雨滋润过的娇花,恰好绽放到了靡荼,妖艳妩媚。
郁棠身上只着小衣,魏嬷嬷被那雪腻肌肤上的红痕惊到了。
她亲眼看着赵澈长大成人,从不认为赵澈是个禽兽……
然而,若非是禽兽,又如何会将王妃折腾着这样。
但见郁棠惊人弧度的身子下面,小腹上也是红痕点点,魏嬷嬷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拉好了薄纱帐,对身后婢女小声吩咐,“快!让奎老准调制几副大补药出来,王妃的身子需得好生调理。”
魏嬷嬷一惯心疼赵澈,此刻却是觉得赵澈混账了。
他怎的就不知节制一点?
真真是苦了王妃这样的娇小人儿了。
……
赵澈没有穿亲王袍服,他身上只着清透的白色锦缎长袍,用了白玉冠挽发,俊脸收拾的干干净净,下巴处看不见任何胡渣的痕迹,乍一看似是二十出头的浊世佳公子,身上无半点权谋气息。
甚至于,立侍在宫道上的宫人,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的幽香,这也不知是何等香料,比花香淡,但沁人心扉。
立侍宫人宛若石雕一般站立,内心却是腹诽不息:晋王好像又俊美了呢。自从晋王大婚之后,身上都是带香的,比后宫的贵人们还要香的深沉。
赵澈在御书房见了炎帝。
他不喜上朝,加之是前阵子犯了“眼疾”,又逢大婚,故此即便赵澈不上朝,炎帝也无话可说。
宫人通报之后,炎帝一脸阴郁的看着赵澈大步走来。
他盼了一夜,没有盼到赵澈暴毙身亡,亦或是疯魔的消息,此刻反而见他风姿卓绝,气度绝佳,似被天地精华滋润过,过的好不洒脱。
炎帝内心一沉,都快阴郁成疾了。
他的心真的好累。
柳家弄不死赵澈,他也不能将赵澈如何,这些年如论他做什么,赵澈始终活在世上,似是不死不灭。
赵澈唇角一扬,抱拳行礼,“臣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炎帝长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大约要英年早逝了。
内心对赵澈痛恨至极,表面上只能态度谦和,“皇叔不必多礼,朕今日宣见你,是因着漠北边陲一事,不知皇叔可已听闻过漠北边陲有异动?”
赵澈的眼眸深邃,乍一眼去看,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炎帝和他一对视,立刻就没了帝王的自信。
赵澈身上正统的皇族血脉,是炎帝最为忌惮之事。
赵澈道:“魏国数年来屡次侵/犯/我大梁边陲,我大梁国富民强,实不该隐忍。”
三年前便是赵澈领兵镇压了北魏铁/骑的进犯。
若非是那次,炎帝也不会知晓赵澈的家底已经那样丰厚。
真想治了赵澈自私招兵买马的罪名,奈何赵澈三年前是以民族英雄的名义归京,炎帝不可能违背民心。
是以,才一忍再忍。
炎帝又是一声长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为国事忧心,“那以皇叔之见,此番边陲异动,又当派谁前去镇压?”
赵澈不上当,漠北是他的兵马,他自是不可能让旁人接手,漠北是大梁和北魏的交界之地,又接壤北齐和北燕两国,地势尤为重要。
他道:“皇上,臣有罪。”
炎帝挑眉,这话无疑引起了他的共鸣,的确,赵澈有罪,罪大恶极!
然,炎帝表面只能表现的十分痛心,“皇叔何出此言?皇叔乃国之栋梁,三年前镇压北魏铁骑立下汗马功劳,如何就有罪了?”
赵澈乔模乔样,“是这样的,臣已数日不曾关心朝政,实在愧对大梁与皇上。不过,臣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此人武功超群,又是麒麟卫指挥使一手教/养长大,为人忠厚,可堪为良将。臣举荐白征挂帅前去漠北镇压外敌!”
白征是赵澈的大舅子。
赵澈举荐的是他自己的人。
炎帝唇角一抽,他也不吃素的,“皇叔举荐之人,朕自是放心,但漠北之事不可小觑,朕再钦派一员猛将一同前往。”
炎帝当然也要安插自己人去漠北。
赵澈不以为然,对白征的实力,他还是很放心的,“臣无异议,皇上英明。”
炎帝的手很痒,非常痒。
真想亲自动手除去赵澈。
奈何,赵澈是先帝的太子,若是他杀了赵澈,必然会引起众说纷纭,甚至史书上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实,炎帝此番召见赵澈,也是要看看他到底死没死,商谈国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
赵澈离开之后,炎帝当即下令杀了那几个白袍巫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炎帝火气太旺,数日不曾踏足后宫,积压的肝火无处发泄,书房内没有旁人,只有一个宛若石雕的郭静。
此人虽是手段了得,但委实木讷。
炎帝都已经气的头顶冒烟了,她还是毫无所动。
“郭统领!”
郭静抱拳,“臣在。”
炎帝总觉得近日内心发慌,他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但如今心头却是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就要脱离他的掌控。
“去探探白墨池的老底!”
炎帝吩咐道。
郭静突然蹙眉,她和白墨池交手数次,如果没猜错的话,白墨池早就受了严重的内伤,炎帝让她去试探白墨池,莫非是要……
郭静跟在炎帝身边已久,炎帝什么时候动了杀机,她一清二楚。
“是,臣领命。”
……
赵澈回府的路上,被白府的护院挡住。
白墨池从马车走出,环视一周,确定没有探子靠近,才对赵澈道:“贤婿,皇上早就对你提防,你的兵力都驻扎漠北,北魏一惯强势,若是皇上让你交出兵权,你当如何是好?”
白墨池话音刚落,就看见了赵澈脖颈上的抓痕。
又细又长,还很……“新鲜”。
像是几个时辰之前刚刚留下来的。
能在赵澈脖子上划出这样一道痕迹的人,恐怕只有他的女儿了。
白墨池呆了呆,女儿性子那样温和,若非迫不得已,她是不会挠赵澈的,又见女婿身形挺拔如松,身段修长健硕,白墨池的神情变得异常复杂。
赵澈轻笑,“护我大梁江山,乃我份内职责,岳父大人无需忧心,我的那些兵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只认我为主,我不会让旁人接手。”
白墨池曲解了他的意思,“可棠儿她……贤婿啊,你现在不是一人,棠儿还年轻,你二人又是刚刚成婚,莫要让棠儿独居。”
他哪里舍得让郁棠独居?
以前也就罢了,他尚且不知男子成婚的好处,可如今尝到了甜头的赵澈,怎么都不会和郁棠分开。
“岳父,真到了那一日,我定带棠儿一块离开。”他是绝无可能将郁棠一人留在京都的。
白墨池默了默,嫁出去的女儿,他总不能拆散人家小夫妻,思及一事,他拧眉道:“徐首辅今日被柳家人弹劾,也不知皇上现在是什么心思。”
虽然徐卫骞是自己情敌,但如今这个世道,白墨池宁愿将徐卫骞当做是一伙的。
柳家和炎帝必定已经知道了郁棠的身世,现在开始一个个除去郁棠的爹爹们了。
这一点,赵澈事先就已经想到,只是没有料到事情这么快就会发生。
“岳父,此事因我而起,首辅那边我会尽力帮衬,岳父自己也需多加小心。”赵澈道。
炎帝一早就给白墨池下了毒,给他定了死期,炎帝是不可能允许白墨池继续活在这世上的。
白墨池点头,“我知晓。那棠儿……近日可好?”
白墨池很不放心。
赵澈笑了笑,“棠儿甚好,只是近日有些操劳,不便去白府探望岳父,改日我陪棠儿一块登门。”
棠儿操劳了?
白墨池神色赧然,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
白墨池乘坐马车去了麒麟卫衙门。
奎老暗中给他调理身子,他近日甚是低调,鲜少露面。
刚下马车,一阵疾风从侧面袭来,白墨池心思一动。
敢在麒麟卫大门口就对他动手,并且身手如此好的人并不多。
他一侧过脸就看见了郭静。
炎帝的心腹。
白墨池没有接招,堪堪受了郭静一掌,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怒视道:“郭统领,你疯了?!”
郭静怔住。
她没想到白墨池不还手,遂立刻收了手。
方才那一掌,她才用了五成功力,白墨池的身子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了么?
白墨池佯装的很逼真,郭静没有看出端倪,临走之前,道:“白大人,你好自为之。”
郭静刚上马背,白墨池在她身后道:“多谢提醒!”
郭静未置一词,只是稍稍侧过脸,但并未转过身,顿了顿就骑着马离开。
她方才的确是在提醒白墨池。
炎帝多疑,但凡是被炎帝忌惮的人,他都会铲除。
……
郭静入宫的第一桩事就是向炎帝禀报。
她紧绷着一张脸,勘察司的黑色袍服衬的人格外威压肃重,郭静仿佛从来不会笑的,“皇上,白大人他……恐已深受内伤。”
闻言,炎帝的心情总算是有所好转。
他答应过那个人,留白墨池一命。
可他即便承诺过,也不可能留下白墨池,所以才给他下毒,给了他十几年的阳寿。
“嗯,朕知道了。”
……
广寒宫内,一穿着宫装的女子疾步走来。
淑妃正在睡午觉,女子压低了声音,道:“娘娘,郭统领求见。”
淑妃的美眸倏然睁开,眼眸晶亮幽深,炯炯有神。似乎方才根本不曾熟睡。
她起身,长发及腰,未作任何修饰,赤着足站在红木地板上,“让她进来。”
“是,娘娘。”
宫女退下,很快就领着郭静入内。
郭静半垂着眼眸,目光落在了那双雪白的玉足上,被上面的艳红色丹寇晃的眼花,她立刻又离开了视线,道:“皇上开始对付他了。”
“他”指的是谁,淑妃心中了然。
几息之后,淑妃上前拉着郭静,推着她在软塌上落座,塞了一只冰镇的鲜桃在她手中,“本宫知道了,这件事晋王会处理。你看看你,整日绷着脸,也没个女人样,穿这样多,不嫌热?”
郭静吓的立刻站起身,手中的果子冰冰凉凉,握在掌中甚是舒服,“娘娘,臣还有公务在身,且先退下了。”
淑妃也不挽留,但难免失望,“罢了,你们一个个都离本宫而去,本宫想留也留不住,你去吧,切记提防皇上,他那样的人只在意他自己,哪日想杀谁了,便会杀谁。你在本宫心里总归是不一样的,咱们从小一块长大,这些年也亏得有你协助本宫。”
郭静没说话,又看了一眼细嫩小巧的玉足,这才躬身告退。
走出了广寒宫,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鲜桃,咬了一口,很甜。
……
郁棠泡了一个藻。
她没让任何人伺/候,单是自己瞧见了一身的痕迹,就羞燥的不行。
现在回想起昨晚的事,她还有些心有余悸。
那些梦境中的场景又一次次在她脑中浮现,很多细节比之前更加清晰,昨夜赵澈对她做的那些事,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一般。
从净房出来,郁棠双腿打颤。
魏嬷嬷已经备好了大补汤,她此刻看着郁棠,不亚于看见自己的亲闺女,也知郁棠应付赵澈着实吃力,遂更是心疼,“王妃,药已凉透,你快喝了吧。”
郁棠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并不想喝。
魏嬷嬷解释,“王妃,这是助孕的大补药,”
助孕……
郁棠这才想起来,赵澈昨个儿晚上是在她耳边低语,想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可这药,郁棠实在不想喝。
这时,门外有婢女的声音传来,“王爷。”
顺着声音望去,郁棠就见赵澈大步走来,他丰神俊朗、神采奕奕,走路似乎都是带风的,但郁棠知道,这人明明一宿都没睡。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织,郁棠当即撇开脸,不去看他。
她现在隐隐后怕,实在不应该低估了赵澈。
她失误了。
圆/房这件事并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赵澈看了一眼魏嬷嬷递给郁棠的药汁,稍稍蹙眉,“嬷嬷,日后王妃若无病状,不必喝药。”
魏嬷嬷明白赵澈一惯说一不二,只好将药又端了下去。
“都退下吧。”赵澈下令。
屋内的大小丫鬟鱼贯而出,待所有人都离开,赵澈从袖中取出一只细颈蓝瓶,声线柔和,“棠儿,给我看看。”
给他看什么?
郁棠愣了愣,才反应了过来,小脸一红,“不必了!”
赵澈知道她脸皮子薄,他走上前直接将郁棠抱起,大步往内室走去。
郁棠惊呼,再来一遭,她的小命真的不保了。
被赵澈放在了榻上,她又气又恼。
赵澈力气甚大,很快就将她制服,直接去撩开了她的长裙……
郁棠最后放弃了挣扎,闭着眼睛等待赶紧结束。
很快就尝到了沁凉的滋味,好像的确好受了不少了。
只闻赵澈喑哑的声音传来,“我在宫里太医院要来的药膏,一日抹三次,不出三日便能痊愈。”
郁棠完全不想听他说话了。
他怎的跑去太医院弄药膏去了,那岂不是整个太医院都知道了……
又等了片刻,郁棠没有听见动静,她睁开眼一看,就见赵澈的俊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高挺的鼻梁溢出细汗,他也抬头,两人的视线相撞,他眼里都是火。
“赵澈!”郁棠忍不住低斥。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采访一下二狗子,婚后的生活和婚前有什么不同?
赵二狗:本王的肾更好了。
郁棠:(⊙o⊙)…
————
第一更奉上,晚上还有一更哦~ 后面就是糖糖和澈哥没羞没躁的婚后生活,以及夫妻携手,连带着几个爹爹升级打怪的故事。
第一时间更新《白月光替身想开了》最新章节。